【乡愁记忆】付得辛勤织锦绣 —白洋淀芦苇编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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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织苇席自然是离不开芦苇的,白洋淀的苇田有多少谁也不知道。总之,凡是到过白洋淀的人,都把这里概括为“水”和“苇”的世界。没错,在这个366平方公里的天然湿地里,有将近一半的面积被芦苇覆盖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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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芦苇的品种

白洋淀出产全中国最优质的芦苇,这也是白洋淀苇席享誉全国的重要原因。实际上,芦苇是对这一类水生植物的统称。黄河以南的芦苇称之为芦或荻,其皮厚、质硬,略近于竹性,是不适合用来编席的。东北地区的芦苇称之为茅,其纤细、矮小,更近于草性,亦不适合编席。只有白洋淀的芦苇才真正称之为苇,其色白、皮薄、节杆高大、韧性好,是编织苇席的最佳材料。白洋淀芦苇最典型的品种为“栽苇”,学名为日本芦苇,此外还有大尖苇、黄瓤苇、白毛苇等十几个品种。成穗期的栽苇节秆直立,株高可达3~5米;花呈穗状、淡紫色;叶细长,取之可卷成笛,声悠扬且清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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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春天的生机

芦苇是白洋淀最重要的报春使者。农历二三月间,淀里的冰雪刚刚消融,台田里的苇芽便争先恐后的破土而出。苇芽形如笋状,白洋淀人习惯称之为“苇锥锥”。隔年生的苇锥是紫色的,随着气候转暖,才慢慢地泛出嫩绿。

出土后的苇锥长得是极快的,待到芦苇长到尺许的时候,整个白洋淀变的都不一样了。满淀里尽是一望无际的葱绿,在和煦的春风里舞动着。淀水经过一个冬天的冰封和沉淀,显得清澈了很多,偶尔一群鸭子在苇田边懒洋洋的游过,打渔的老者悠闲的摇动着双桨,满满的一副“江南春景图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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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拿蔓子

夏天是芦苇生长最旺盛的季节,站在地头,你似乎可以听到芦苇拔节时发出的“吱吱”的响声。这预示着又到了需要“拿蔓子”的时候,于是人们便纷纷钻入了这浩瀚的苇海。蔓子学名葎草,俗称蛇割秧。从名字上就能让人知道,这不是一种温柔的植物,它寄生在苇田里,缠绕攀扯着身边的芦苇,常常会拽倒一大片,所以必须要拔除。拿蔓子可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,无论天气多么炎热你也要穿的严严实实的。不然,锋利的苇叶、带刺的蛇割秧、数不清的蚊虫,无论谁都可以让你遍体鳞伤。当然,辛苦的劳动也不是完全没有乐趣,休憩之余你可以抓到不少蚂蚱,运气好的话你还可以捡拾到鸟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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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收获

深秋是白洋淀色彩最丰富的季节,天蓝、水清、柳绿、花红,满淀的芦苇更是给这幅画面涂抹上了金灿灿的底色。每当夕阳西下,那红彤彤的太阳更是把白洋淀渲染的绚丽多姿。过了霜降,大部分苇叶被这冰凉的秋风吹落,洁白的苇絮如雪花般满淀飞舞。又到了芦苇收割的季节,白洋淀顿时喧闹起来。苇塘边、台田上到处是镰刀挥舞的身影,淀上随处可见载苇的船只往返穿梭。成船的芦苇被拉回到了村庄里,村庄也变成了苇的海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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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的我便深深的爱上了白洋淀的芦苇,迷恋于它那随风摇曳的身姿,迷恋于风吹苇叶发出“沙沙”的响声。这是一种美妙的难易形容的音乐,以至于我常常一个人躺在苇田边的大树下静静的听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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